“到底你们才是亲父子,你爸总归是心疼你的;”
“最近小宇上学事情多,妈妈没关心到你的地方,你别生妈妈气。”
穆时海倚在门口,眼也不眨地盯着眼前一开一合喋喋不休的嘴,殷执梅每多说一句,穆时海脸上的笑意就加深一分,嘴角弧度越来越大,最后彻底笑出声。
笑容太刺眼,殷执梅心底泛起一股强烈的不适:“你笑什么?””
“为你高兴啊,”穆时海歪着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张扑满脂粉的脸:“我三岁那年你插足当小三,五岁那年我爸娶你进门,到现在我十六,十三年,演技果然在不断进步,殷女士,奥斯卡都差你一座奖杯啊;”
“我爸不是被你支去看穆时宇了么?”
“换张嘴脸再和我说话。”
“小海,”殷执梅笑容有些僵硬,粉底皲裂如开裂的白墙:“我不懂你的意思,妈妈是……”
“停,千万打住,”穆时海有些作呕:“这么美好的称呼从你嘴里说出来,太脏了。”
“啊对了,”
穆时海微微一笑,恶意尽显:“帮我和你的便宜侄子问声好;”
“问问他,断胳膊断腿的感觉怎么样?和脑袋开瓢比,比较喜欢哪个?”
“你!我就知道是你!”慈母面孔骤然撕毁,满脸怨毒浮出水面:“是你干的!”
“什么我干的,”穆时海笑得越发灿烂,年轻俊气的脸庞看不出深渊留下的残忍:“他挨揍的时候,我正好好呆在你替我精心挑选的学校里上课;”
“没有证据,就不要血口喷人;”
笑里藏刀,话中淬毒:“殷女士,这是你手把手你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