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心上又狠开一枪。
“何况二中那么大,就算在一个学校,能遇见的可能性也不会太大。”
“再说,你是要读理的吧?”
她点头,许迟川继续说道:“我是肯定要读文的,既然如此,在不在一个学校,又有什么重要?”
“最后几个月了,好好努力,别去想其他无关紧要的事。”
走之前许迟川对她如是说。
走廊尽头,穆时海松了拳头,面无表情的脸看不出别的情绪。
教室里许迟川刚接完水回座位:“哥,我……”他还想说什么,上课铃突然响了,自习课,陶一鸣照例来教室逛了一圈就去开会,走之前让班长上讲台守着。
穆时海却没有要动的意思。
最后还是苏平然上去了:“我守吧,上次就是班长守的。”
许迟川有一百个理由相信,穆时海生气了。
写张纸条悄悄丢过去,穆时海打开看了一眼就丢到一旁,拿着笔一副专心做题的模样。
只有穆时海知道,自己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浓烈的醋意像有一千只猫挥着爪子在他心上疯狂地挠,越想冷静就越暴躁,草稿纸被划得一塌糊涂,笔尖用力过度,卷子被划破露出一个大口子。
……妈的!诸事不顺!
糟糕的情绪已经控制不好表情,嘴唇紧绷脸色一片阴郁,像个小孩儿把笔甩来甩去,许迟川叹了口气,哪儿还有不明白的——
多半是听见或者猜到江荟羽说什么了。
他的醋精小少爷,幼稚得可爱。
写完一张小纸条丢了过去,许迟川举手:“老苏,上个厕所。”
苏平然点头:“去吧。”
穆时海拆开纸条,瘦金体规规矩矩,只写了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