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中探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声音细若微蚊:“哥……”
出租车飞驰过来的路上穆时海已经想过无数遍进门后会是什么场景,但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
层层下落的纱帘遮住窗外刺眼的阳光,许迟川踮起脚搂住他脖子,身上散发着薰衣草沐浴露的清香,纤细的腰身透出少年人特有的青涩与稚嫩,湿热的吻从脖颈徐徐蔓延到耳侧,耳鬓厮磨过很多次但还是会心动,树袋熊一样吊在他身上,笑意狡黠,像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狐狸。
耳边有玻璃碎裂的声音,穆时海喉头微动,那是他的理智。
“哥哥,”
“我们就现在吧。”
刻骨铭心,理智颠覆。
霎那间地悬天翻,许迟川被狠狠推倒甩在床上,亲吻带着凶狠涌面而来,双腿纠缠交叠蹬乱了床单,喘息与呼吸尽数被热情吞没,天光晦暗失色。
直到嘴唇传来微麻的刺痛穆时海终于肯稍稍放过他,许迟川抵住他肩膀,眼中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大口喘气:“哥哥……”
穆时海俯在他身上,居高临下,胸口汗水缓缓沿着腰线滑落,黝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眼中浓郁的占有快要将他吞没,许迟川脸色滚烫,颤抖着闭上眼:“别看……”
额头传来一个柔软的触感,紧接着是眉毛、眼睫、鼻子、下巴、锁骨……一直到小腹,突然腿根中间挤进一个蓬勃滚烫的东西,许迟川更紧张了,抓紧了被子不敢睁眼,后背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颈侧传来一阵细小的刺痛,穆时海不轻不重啄了一小口,声音染上情欲的沙哑:“别怕。”
梦境戛然而止。
空调嗡嗡的送风声在夜晚显得格外突出,许迟川摁亮手机,五点十七分。
比昨天多睡了半个小时。
怀里的小海豹抱枕软绵绵的,他有些失神,已经有多久没有梦到过这一段了?穆时海有没有过午夜梦回,梦到这里的时候会不会后悔,后悔那天没有做到最后,想再做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
他等了好久,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来,回过头看见穆时海满头大汗,眼神黑得发亮,腰间手臂一紧,腿根处传来炙热的律动,一次比一次用力,不自觉夹紧了腿,迎合着某人的速度,低沉的粗喘声性感低沉,悄悄听红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