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扯,白花花的大腿和半个圆溜溜的屁股蛋儿大剌剌露了出来,寒冷刺激皮肤每一个毛孔,瞌睡一下就醒了,许迟川哇呀大叫蹭地跳起来:“你干什么!!”
“叫什么叫,你什么我没见过,尿床的床单都是我洗的。”
许迟川:……
绝无可能!!这是污蔑!!!
“穿好衣服快点出来。”
说完转身要走,许迟川突然叫住他:“哥。”
“说。”
“有个事……”
许迟川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天穆时海说的话完整重复了一遍:“……樾哥和你说过吗?”
“说过,”韩煜脸上看不出表情:“上个月刚说。”
准确来说,是他自己问出来的。
放寒假离校前一天,谭祁樾开着那辆越野大吉普突然出现,刚上车韩煜就被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眼前的男人一副刚从沙漠搬砖回来的模样,胡子拉碴蓬头垢面,鞋子裤子衣服到处脏兮兮的,目测比上次见面起码瘦了十斤,脸颊已经凹陷下去,嘴角和额头都有伤,像西北干旱数年的胡杨刚刚经历一场巨大的风沙,只有一双鹰眼越发锐利明亮。
“你出任务了?”急切地剥掉他身上的衣服,精硕的胸膛上,一条条新鲜的血痕格外醒目刺眼,血肉黏合斑驳,一直延续到后背,触目惊心。
“别怕,”谭祁樾握住他颤抖的手:“只是看着吓人,不严重。”
韩煜握紧拳头,勉强保持镇定:“怎么弄的?”
“我爸抽的,”谭祁樾放下衣服,擦了擦额头的血迹:“我妈也抽了几下。”
“没事的,阿煜,你听我说,”男人安抚着他:“c国那个任务之后,老头子想安排让我进xx战区,我没应,这段时间又旧事重提,我还是没点头,他一来气,就动了家法。”
谭祁樾说得轻描淡写,却骗不过韩煜:“你为什么不答应?”
“如果只是单纯的父子争吵,你爸不会下这么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