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死。
再醒来时已经躺在病房,一阵浓郁的眩晕和恶心感直冲脑门,一道压低的男音从病房门口飘来,刚刚还一脸恶毒巫婆像的白大褂正低眉顺眼,听着男人的训斥:“现在正是敏感时候,谁允许你上电击?”
“刚平息没几天,是不是就忘了教训!”
“是是是,主任,您说的对,可我也是想早点让他治好出院……”
“急什么急!”男人呵斥道:“上一个被开除的就是心太急,下手太狠把人弄没了,赔了20w才摆平,你有几个脑袋几条命够霍霍!”
一通臭骂后男人终于气顺了些:“我不管你想怎么治,就算是电击!也不许再把人给我搞晕!听见没有!”
“知道了。”女人低下头:“您放心。”
脚步声渐渐走远,一只手拍了拍他装睡的脸:“醒了,别装了,人走了。”
许迟川睁开眼,一张大脸带着戏谑直直怼进眼球,一米八几的个头配上那张玩世不恭的脸,自动匹配成一个词,纨绔:“你进来几天了?”
“三、三天,”许迟川吓了一跳:“你是……”
“认识一下,”少年伸出手,“周嚣,嚣张的嚣,从今天起,是你的室友兼病友。”
“许迟川,”他也伸出手,“我没病。”
“噗,”周嚣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眼泪都笑了出来,“你没病?没病怎么会到这儿来?”
“他们认为我有病,想让我也这样觉得。”
“所以把我送到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