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能?”沈斯静仰头看他,“凭什么不可能?”
“凭你们那些可笑的自以为是,还是虚无缥缈的情情爱爱?”
“难道你以为,在一起说两句好话,经过一些连挫折都算不上的小事,就能锻造出伟大的感情?何况还是这种毫无道理,荒唐又畸形的感情。”
“如果真像你说的,你们之间情比金坚,那为什么,这小半个月,他一次都没有出现?也一次都没有上门?”
许迟川回答不出来。
或者说,他已经失去了回答的能力。
像陷入那两天一夜的噩梦,惊惧和恐慌带来的失控在每一寸神经边缘急剧冲刷,无数尖利刺耳的恶意在耳边呼啸着、狂吠着、挠拨着快要将它撕碎,眼神溃散却茫然,像被抽干血液的僵尸,失去所有为人的意识。
穆时海走了?
不要他了?
“我不信,”他呆呆的,反复重复那一句话,“我不信。”
“我要见他。”
“我不信。”
穆时海怎么会走呢?怎么会丢了他呢?
他猛地回神,踢翻凳子不顾一切地向外冲去,却被保安牢牢挡在门口,挣扎间几个白大褂冲上去将他制服,许迟川挣扎着,回头冲沈斯静大喊,凄厉地恳求:“妈!!”
“让我去见他!!”
“放我走!!”
扑通一声跪在女人脚边,沈斯静气得发抖:“你给我站起来!!”
许迟川却恍若未闻,啪的一声,重重挨了一巴掌,沈斯静眼神凌厉,手腕发抖:“清醒没有!!!!”
“你给我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