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起步,我和老迟很忙,需要一个总助。”
“入股后年底分红。”
“你行不行?”
不是来不来,是行不行。
佟薇毫不犹豫:“我行。”
听筒那头甩来一句“明天来上班”随即挂断,佟薇攥着电话慢慢蹲下,地上打湿一串又一串水痕。
后来不管再难再苦,佟薇都只会骂一句lgb然后继续撸起袖子干,所有眼泪和软弱在那一夜的天台被风吹干,硬生生从什么不懂的菜鸟,磨成了和穆时海一样令人闻风丧胆的灭绝女魔头。
公司上市那天,两人在迟凛家开香槟庆祝,喝多了话匣子也打了开,她碰了碰穆时海的酒杯,脸颊绯红露出好奇的笑:“欸,那次在厕所,为什么救我?”
一起工作这么久,她深知穆时海不是心肠善良热心仗义的三好市民,这是头睚眦必报阴鸷森狠的狼,男人本有些薄醉,听见这话眼神却突然变得清明,凌厉的下颚多了几分柔和,指了指她的脸:“这里。”
“有酒窝。”
手机屏突然亮了,锁屏清晰暴露在视线,是一张穿着校服从合照里裁出的脸,模糊的像素遮不住那双弯弯的杏眼,带着清澈稚气的笑意,露出脸上两个非常明显的酒窝,温润疏朗,像冬末第一道暖阳,照在潺潺融化的雪上。
男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平日犀利阴沉的眉宇竟流露出一抹浓烈的温柔,佟薇眨了眨眼,几乎以为是自己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