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迟了一点。
“……宝贝?”
“喜欢,听你的。”
没关系。
只要是他,怎样都没关系。
“我约了王栩,”他拉了拉男人衣角,“下周。”
穆时海一愣,深深牵起他的手,十指交扣:“好。”
“哥陪你去。”
做许迟川心理医生的第五年,王栩终于见到了故事里的真人,眼神交碰那一刻,不自觉松了口气,的的确确是个无比优秀的年轻人,值得让人耗尽一切等待这么多年。
循例问了问最近的生活状态和情况,男人全都对答如流,记得比当事人都清楚,问完后王栩拿出两张表——一张sds,一张sas:“按实填。”
许迟川点头,拿着表进了里间的小屋:“好。”
门落上锁,穆时海挺直了腰,叩了叩桌子:“王医生,有话直说。”
“上次电话里太匆忙,有些话没说清楚,”王栩深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句道:“我怀疑他的病,包括之前提到的非法电击,都和他的家庭有关。”
穆时海脸色骤变。
“比如在他的剖白里,很多地方都被掐头去尾,尤其在讲完你们是如何被家里发现,之后种种再也没有提过。”
一股寒意缓缓爬上后背,陆淼一的话不合时宜飘上心头。
“我不清楚沈姨到底做了什么,但大学四年他都没回过家。”
“再比如,”王栩话锋一转,“那段被你带出国的录音。”
哗啦一声,惊动两人纷纷回头,隔间的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许迟川正呆呆站在门口,手上的纸撒了一地,眼中痛意闪烁,脸色苍白——
穆时海已经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上去踹关了门,将人圈进怀里死死扣住不放:“崽崽!”
嘶哑的声音饱含浓郁的痛苦和慌张:“不、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