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淮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一句话。
肃肃松下风,皎皎星月明。
“这么早,”许迟川笑着坐到他对面,“晟……郁晟儒呢?”
“没来。”
默默在心里添了一句,幸好没来。
要是来了,今晚又是一顿醋海翻波——就算是有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滤镜加持,瞿淮也无法否认,就算是郁晟儒,在穆时海这张脸面前,也要逊色三分。
远在别墅的晟爷打了个喷嚏。
许迟川在点菜,穆时海先伸了出手:“穆时海,静穆的穆,时间的时,百川归海的海。”
“瞿淮,”男孩微微一笑,冲淡了眼角的清冷,金属镜框泛起光泽,“秦淮的淮。”
“喝什么?”许迟川抬起头,“啤酒的话只有你能喝。”
“不喝酒,橙汁吧。”
“好。”
橙汁还没上,瞿淮倒了三杯茶:“你回来办事?”
“买狗。”
瞿淮:“……江恭没有?”
“要伯恩山,”许迟川道,“你家狼牙呢?”
“在家,”瞿淮一头黑线:“昨天刚挨了顿打。”
许迟川:???
“德牧不是很听话吗?”
“年纪越大脸皮越来越厚,趁家里没人悄咪咪把狗粮桶刨翻,发现的时候已经吃空了一半。”
对面两个正准备养狗的人:……
“问题不大,”瞿淮还在补刀,“打一顿能管几天。”
狼牙:这个家我付出了太多。
虽然很久没见面,但一点都不影响两位研究生互诉衷肠,光是倒苦水就能聊一宿,许迟川刚讲完自家教授如何一脸和蔼的说出最冰冷的语言,瞿淮咽下羊肉串抹了抹嘴,一脸见怪不怪:“我们组第一次开会,他骂人把自己骂生气了,摔门而出半个小时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