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太容易,”阴森森的目光藏不住滔天的恨意,“我要她生不如死。”
“冷静、冷静,”佟薇赶紧给他扇风,降降火,“报应已经在路上了。”
报应很快在几天后显灵。
一则不大不小的报道登上了社会新闻:富二代聚众赌博飙车意外翻下护栏,重伤送至医院,情况暂未明朗。
画面里,一辆被撞得稀烂的保时捷翻下半山腰,引擎盖下方燃起熊熊黑烟,赫然就是穆时宇前不久刚买的那辆。
记者还在出镜报道,穆时海关了电视,倒了杯热水端进卧室。
今晚早点睡,明天有人要上门发疯。
穆时海在英国艰难挣扎的七年,是殷执梅最痛快顺心的七年。
除掉了卡在心里快二十年的眼中钉肉中刺,再也不会有个定时炸弹时时刻刻在她眼底下晃,穆兴勇绝对不允许一个同性恋继承家业,一个没爹没妈被流放到国外的死基佬,还能翻得起什么风浪?
至于那个被她枪使的小孩儿,纯属炮灰,只能怪他倒霉,偏偏和穆时海沾上了钩。
一招扬眉吐气,殷执梅如鱼得水,人都看着年轻了几岁,至于穆兴勇,她早就不在乎,外面那些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像地里疯长的野草,她不想管也懒得管,夫妻俩早就已经各玩各的,她看得开,男人都是留不住的,还不如放宽心了,守着儿子和家产欢欢喜喜过贵妇日子。
所以在得知穆时海带着海樾回国时才那么慌,那么怒——
为什么,为什么都被她机关算尽到了绝路,这个小畜生还能逆风翻盘,还要再回来毁了她的生活!
他就是个祸害!是个杂种!是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