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澜安像是被他问住了,嘴唇张合几次都说出个所以然,无奈地理理袖口打算离开。
男孩见他动作立刻手快地把人拉进来,再抓住把手大力地关上门,这扇年龄比他都大的老木门晃下几块松老的墙皮。
他两手撑在门上逼近男人,两人胸膛相贴,挤压的空气让心跳共通。
“小邱。”
贺澜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个小孩儿圈进了怀里,与其说禁锢,倒不如说像个在爸爸怀里撒娇的孩子正紧紧环着父亲的臂膀。
“叫我小邱就行,你呢?”
“……贺澜安。”男孩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脖颈上,酥麻的痒意让他忍不住想往后退,但身后就是深黄的木板,退无可退。其实他大可用点力气就能推开面前的人,但伸出去的手不知道该往哪儿落,纤细单薄得似乎一碰就碎。
“蓝色的蓝?”
男孩歪着头不解问道,像个认真提问的学生,如果对面前老师的姿势不是那么亲密的话。他是真的想知道这个男人名字中间是哪个字,想看看自己有没有在隔壁萱姨那台二手老电视机里见过。
贺澜安虽感奇怪但还是认真答道:“波澜的澜。”
男孩闻言皱起了眉,没印象,可能见过这个字但忘记怎么写了。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一周也去不了两三次隔壁看电视,萱姨是有自己生意的,他不好得去打搅人家。有时追个电视剧,今天看男女主还在暧昧,过几天厚着脸皮再去蹭电视时女主都已经死了,不过这也比看亲嘴亲一半就被萱姨刚招来的老板赶出去要好。
电视里依旧放着肥皂剧,他站在斜对面的公共厕所里哼着歌洗袜子,隔音不好的筒子楼道里能听清男女主的温情告白,还有萱姨捏细的高亢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