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有点晕,但是没吐,小孩略微失望,不舒服的感觉一直吊在胃部,连着底下都一起抽痛。家里被收拾得很干净,瓷砖的地面擦得反光,映出邱夏的面容时他猛地回过神冲进了厕所,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完就打开了花洒。
他知道,贺澜安很爱干净的。
已经是初秋,湿透的面料贴着皮肤时不可避免地让他打了个冷颤。邱夏洗了很久,把臀间干涸的精斑用手指扣净,用力揉搓下体,前面的性器软嗒嗒地垂着,花穴被暴力碾磨拧揉,干得只能用水润滑。洞口肿起来了,从外面轻轻一碰都疼,邱夏仿佛自虐般手指强行插进清洗。
不知道洗了多久,赤脚走出来时水顺着脚踝滴在瓷砖上,他又低头看了眼。
还是被一眼看穿。
明净的地面照出了在泥土里打滚的他,是玩得满身尘埃的坏小孩,明知藏不住还要藏,心里又祈祷大家长不要生气。
邱夏整个下午都像被抽走了灵魂,盘腿坐在沙发上往嘴里塞薯片,一口接着一口,直到电影里响起爆炸声才把他震回一点点反应。
邱夏坐在小花园里一张张地画贺澜安——睡觉眉头会轻皱、工作会一脸严肃、哄人会笑得很温柔……可是一个多月没见到了,五官的比例都画得有点失真。
邱夏烦躁地扯起自己头发,把这些失败品都揉成团丢在脚边,又画起身边熟识的人,晏归听课的侧脸还有沈问之站在讲台的侧影都描得很像,像得让他心虚赶忙揉得更紧扔远了些。
日暮余晖把画纸底色染成烟熏玫,云霞从笔尖溜走,暮色顷刻便来。
门口电子锁的滴声响起时,邱夏飞奔过去拉开门抱紧贺澜安,没有准备的人往后趔趄两步,愣了愣随即失笑着回抱。
“怎么又不穿拖鞋。”贺澜安松开手想进去,但胸前的小孩还是紧紧埋着不放,推都推不开,他揉乱邱夏的头发,“怎么了?”
小孩蹭了蹭,瓮声撒娇:“想你了。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