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澜安反问:“他们…在学校关系很好吗?”
否则沈问之也不会第一时间猜测邱夏两天没回来是去那个男生家里了。
沈问之笑了下:“他们关系好不好,你应该很清楚了。”
贺澜安沉默一瞬,过了好半天才像下定决心般说:“就算是这样,邱夏也不会一直跟他好。小孩子,好奇心重新鲜感强,我本来不想过多干涉他,但这次超出我的预料范围了…不过我想只要跟他讲明白,一切又会回到正轨…”
沈问之打断他:“今天才第一杯就醉了吗。”他伸手拿起小食盘里的硬糖放进嘴里,“小孩都是这样,碰见新玩具就想买,碰上好吃的就走不动路。特别是没有吃过糖的小朋友,遇上甜的就想往嘴里塞,什么味道都想试试,哪一颗都舍不得吐。因为没吃过也害怕再也吃不到。”
他又捻起一颗,用力搓掉外层的糖霜,雪白的几星落在浮冰表面。
“可是糖也会化的。聪明的商人都会给自己留无数条退路,哥肯定也有。”
沈问之眯起眼含了几颗糖进去,糖衣褪去就只剩酸涩苦感,小朋友是不会喜欢的。
贺澜安沉默着把酒喝光,又换了杯伏特加作基酒的。
他用手抓了下额前落下的刘海,“……我知道了。”沈问之还想说些什么,被贺澜安岔开了话题,“不说这些了。对了,前几天家宴你怎么没来?”
“不是不想来,是我来不了。”
贺澜安以为他有急事,却听沈问之自嘲道:“兰姨本来就不喜欢我这个半路跳出来的私生子,勉强领回家了发现还不听话,要不是她自己亲儿子没了,估计我现在可能还在某个工厂打零件串铜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