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走了沈问之还是呆呆地站着没动,回望离开的方向后笑得僵硬的嘴角终于放松下来。他推开尽头的小间,没开窗的屋子里弥漫着麝香的味道,那一团蓝染的布料皱得可怜,缩在桌角都看不出是件精心定制的旗袍。
沈问之走近,伸出去的手在空中顿住——他看见上面零落的精斑,忽而笑了一下,扯纸捏在手心把破布丢进了垃圾桶。
打开窗通风,自然地去摸裤兜时才想起戒烟一个多月了。什么时候戒的呢,好像是和乖学生认识以后。
心烦的时候少了,烟就抽得少了。但现在他挺想点支烟。
晚会又持续了一个小时,贺澜安在停车场等到沈问之坐进来。
倒车时随意问道:“怎么突然想起要回去一趟?要是没看见你发的消息我都去接小孩回家了。”
沈问之坐在副驾驶上,摇下车窗,摘下眼镜任由初秋的晚风吹乱打理好的发型。
“上次不是没去家宴吗,兰姨前几天给我打电话了。”
“她其实也是关心你的,你看…你没来那天她还问我你在学校的情况。”
沈问之侧头看见贺澜安轻松的笑容突然觉得有点好笑,眼里闪过讥讽的光,慢慢开口:“哥,她打电话不是为了关心我过得怎么样,她只是为了讨好你们主家所以想让我劝劝你。”
“…什么意思?”
沈问之无所谓笑道:“还能什么意思…月初家宴你妈说的那些话你比我这个没在场的更清楚吧。听说何蓉最近收敛挺多……”
贺澜安皱紧眉头:“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