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夏叹口气,有些无奈,口吻不像是在说自己母亲,反倒像他才是那个大人。
“她生什么病都不会吃药,她就盼着哪天老天爷带走她好去天上享福。”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老天爷不给她富贵,那干脆命也别给她,全都交给神仙决定吧。
“…是。”贺澜安惨淡地笑了笑,还是把话咽下去了。
晚上晏归也不回家,振振有词说自己有周末留宿权,就算贺澜安打电话给他爸都没用。
三个人挤一张床还是有点不习惯,特别是盛夏,空调开得低也把邱夏热醒了,翻身迷糊间却没摸到贺澜安,稍微清醒些便下床出去上厕所。
经过客厅,贺澜安正站在阳台上,夏风吹拂起他的衣角,手边还余留一根燃尽的烟。
男人听到脚步声转头,叹道:“又不穿鞋。”
邱夏跳上沙发把脚藏进抱枕下,问他:“你怎么了?”努努嘴示意自己看到烟头了。
贺澜安没有立刻回答,小孩眯起眼:“又不告诉我?”
男人叹口气,败下阵,问出了憋一整天的疑惑。
“没有收到他的礼物吗?”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