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比刚才更红的脸,大脑仿佛缺氧,诱惑他再去闻那块擦过韩烨身体的毛巾。
蹲在电脑前打游戏的人对里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韩烨就像个单细胞生物,每天除了吃饭睡觉打游戏,就是在打架,在追隔壁班花,至于其他的事,他的脑子管不过来。
所以当他和职高老大约了溜冰场见后,前线小弟跟他报告对方人数,他震怒:“李狗有没有道德?带那么多人?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
“……打架…还要讲道德吗?”
韩烨气不打一场处来,踩瘪汽水易拉罐,发号施令:“再找些兄弟来。”
他抓抓自己发型,偷用的老爸的发胶都快干没了!
站起身跳下花坛也准备去拉几个人充场面,容量小得可怜的脑子只晃过陈思宇的脸。
那张清淡得像白开水,又和水一样让人舒服的面孔,连眉毛瞳色都淡淡的,还有那比常人更白的薄唇。
一边回忆着早上起床才看过的脸,一边往教室走去。
学校初一是不用上晚自习的,但他要到处征战,陈思宇就会在教室坐着学习,等到差不多时间了再到校门口十字路的红绿灯等他。
通常韩烨会挂点小彩,嘴里嚷嚷是纯爷们的象征,等回了家陈思宇棉签蘸碘酒按上去时就两眼泪汪汪。
还会一边颤着牙关把泪憋回去:“…不疼!”
陈思宇好像没听出来尾音颤抖,手下力气又加大,听到痛呼嘴角的弧度都忍不住扬起。
不痛不长记性,好在韩烨后面懂得躲避拳脚,不再像之前那样“纯爷们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