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顶头就怼了一句“我说的还不清楚吗?”牧启安梗着脖子居高临下的架势,坐在床上的他可比何毕高。
然而下一秒就不自觉萎了,“再说了,你不来也不提前告诉我。”
害他瞎期待瞎紧张了一整天,唱完歌也在那白等了一小时。
前半句还咄咄逼人,这后半句怎么就急转弯似的弱了下来?而且转得毫无根据啊。
何毕只觉得突然被什么东西闪了一下眼,怎么一晃眼眼前的人就变了一副嘴脸。像他们家那只懒猫大橘子,肚子饿的时候偶尔会对何毕张牙舞爪龇牙咧嘴的,但只要何毕一个冷眼扫过去,大橘子立马委屈巴巴的用他的大眼睛望着何毕,脑袋一歪一歪的,不一会儿就朝何毕伸出了爪子,试探性的在何毕手上碰一下看一眼,碰一下又看一眼的,一副讨好的嘴脸。
而这时候,何毕往往就没脾气了。
正如现在面对的牧启安,本来气不打一出来非要弄清楚不可的,牧启安这气势一弱小眼神一瞟何毕一口气就卡住了,反倒觉得是自己过分了。
“我、我不是说了嘛临时有事,而且我不是没有去,只是去晚了而已。”
何毕不自觉间就放软了语气,简直神特么莫名其妙,刚才质问的那股劲像气球里的气一下就放没了。
果然,牧启安一听心里就来劲儿了,本来伤心难过又气愤的,何毕这一不是解释的解释立马让他蔫了的心又活蹦乱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