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然一顿,被他问的猝不及防。
他怎么了?
他没怎么——
不对。
叶然眼睫一颤,几秒后,放在口袋里的指尖蜷了蜷:“嗯?我没事啊。”
细小的雪粒落到他发顶,融化成水。
“说谎。”
他感到一股温热的气息拂面而来,啤酒的酒气不浓不淡,掠过脸侧。
他下意识抬头,对上了一双黑沉幽邃的眼睛。
沈时微俯着身,离他很近,却又恪守着某种界限与距离,眼睑倦怠的垂着,像在叙述一件事实,“叶然,你心情不好。”
喝了酒的沈时比起平时,更加强势锐利。
即便语气毫无变化,也让人想要后退。
叶然莫名感受到一股熟悉的、令他无措的侵略感,从沈时身上铺散开,将周边无声无息的尽数笼罩。
他不由后退一步,移开视线,“我没有。”
“有。”沈时说。
叶然:“可能是吃饱了犯困,我没……”
“不是。”沈时摇头。
叶然讷讷地:“那就是太晚了,我的生物钟——”
“叶然,”解释被轻而易举的打断,他听到沈时依旧没什么起伏的低沉嗓音,不轻不重的,对他说道:“你不开心的样子,我能看出来。”
……
雪静谧无声地继续下。
路边的积雪被飞驰而过汽车碾出“咯兹咯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