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眼神黑沉,嘴唇逐渐抿成一条直线。
这脚前段时间经常被他抓在手上玩,连脚踝上的链子,都是他精挑细选、珠子磨得都没有一丝棱角后,才给叶然戴上的。
现在破了皮,当真让他说不上来的烦躁。
叶然似有所觉,往他怀里蹭了蹭,安慰他:“就是看着严重,涂点药后天就好了。”
沈时嗯了声,目光低垂着,问他:“还有哪儿难受?”
“没有了,”叶然笑道:“哪儿有那么金贵。”
男生一般都皮糙肉厚,他之所以被磨破皮,也是鞋的原因,自身还是很耐造的。
不然就沈时在床上那个痴迷劲,早把弄得他直不起腰了。
沈时却没说话,一点也没耽误,径直抱着他回了家。
屋子里准备有急救箱。
沙发上,叶然抱着抱枕,垂着眼皮看着沈时。
沈时不光开了客厅的大灯,还特意放了盏台灯过来,对准叶然的脚后跟,找出碘伏和棉签,谨慎又耐心的,一点点擦去血渍,消毒。
叶然没感觉疼,沈时的眉头却越皱越紧,那破掉的皮得剪掉,不然会影响伤口结痂。
到这一步,沈时脸色几乎沉得要滴出水,手上的力度却越发轻柔,边小心翼翼地拨开粘到伤口上的皮,边低声问他“疼不疼”。
伤口处刺刺麻麻。
叶然下颌抵着柔软的抱枕,安静内敛的眸子如水般流淌,很乖的说:“不疼。”
“真不疼?”贴好纱布,沈时不咸不淡的撩起眼皮,脸上的神色仿佛在这一刻尽数消失,眸色却黑沉沉的,盯着他:“那么大一个口子,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