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摆满了废弃的轮胎、喝空的啤酒瓶,墙角停了几架还没处理过的摩托车、一辆五成新的面包车,面包车上满是细小的划痕。
水泥地面到处都是残渍,有遗漏的汽油、洗车后的水痕,还有一些说不清的残渣。
孟黎看到这环境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才推门下车。
脚踩在水泥地,孟黎看着空荡荡的院子一步一步走进厂房。
厂房里也乱糟糟的一片,里面除了摆满了修车用的工具,还有几辆新摩托,中间摆了一辆修到一半的银灰色面包车,牌子跟院子里那辆一样。
面包车被卸了俩轮子,看着像没有脸的怪物机器。
孟黎抬腿走进去,越过地上摆放凌乱的工具,一眼瞥见面包车对面一米五高的、梨黄色收银台。
收银台上摆了台老式电脑、计算器、两瓶矿泉水以及一包抽了一半的黄鹤楼。
收银台旁边摆了张简易单人床,被子被主人踢到角落,显得凌乱不堪。
孟黎没看到人,下意识喊了声:“有人吗?”
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
孟黎在原地站了几秒,迈开腿准备离开。
脚步刚迈开两步,面包车底突然冒出一道磁哑的嗓音:“帮我拿下扳手。”
孟黎一愣:“什么?”
底下的人耐着性子解释:“扳手,收银台旁边那木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