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里,陈硕提着手电筒,摒弃害怕、恐惧,只身走进那片密不透风的原始森林。
他翻了大半个山头才在一深沟找到周华荣,找到周华荣时,他四肢被人死死绑住,嘴里塞着臭袜子。
浑身上下都是伤,有被踢的、被刀划的,也有拳头锤的、石头砸的,一张脸肿得分不清鼻子嘴巴在哪,看得见的地方全是血痕。
折磨完,周华荣被扔在冷水里泡到嘴唇发白。
陈硕要是再晚半小时,周华荣肯定死在那沟里。
那年陈硕二十岁,正是得力、血气方刚的年纪。
当晚,陈硕跳下深沟,一把将人从深沟里捞出来,背着浑身是伤的周华荣走了二十公里路。
当晚周华荣进医院抢救,医药费四五万。
周家一家四口人,周静刚上大二,周磊在读初中,全指着周华荣那点微薄的工资生活。
短时间压根儿凑不齐那四五万医药费。
是陈硕,是他到处腆着个b脸凑钱,最后东拼西凑将那笔钱给凑齐垫付了医药费。
那件事后,周华荣有意培养陈硕,经常让他陪着一起上山。
两人常年在山里穿梭,周华荣年岁大了,体力跟不上。
有些事就指着陈硕去做。
倒不是没找过别人,只是这份工作工资低,又危险还得耐得住寂寞,没几个年轻人愿意去搞。
有几个感兴趣的,干几天就跑了。
最终剩下的,还是陈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