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他洗完澡换了衣服出来的下一秒,钟情已经所有所感应地发来消息:开门。
燕绥做贼一样扒在门口,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才转动把手——
“呃……”
“好些了?”
燕绥点头,让人进来。
钟情仿佛是这件房子的另一位主人,伸手就把温度打上去,又拿了干毛巾盖到燕绥头上。
“我、我自己来!”
钟情坐在床边,双手自然地朝后撑着。
他就这么肆无忌惮地看向燕绥,目光追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短发干得很快,擦擦就能半干,何况燕绥是个不那么爱讲究的人,后脑勺翘起来一簇也没在意,他擦了头发之后,又故作镇定地去拿手机,发现消息已经回完了、没有理由不面对钟情时,恼羞成怒地决定先发制人——
“你别一直看着!”
“看着什么?”
钟情收紧后槽牙,手掌贴着床单,似乎还能感受到燕绥残留的温度。
燕绥避开他灼热的目光,又换了个话题:“你都杀青了,什么时候走啊?”
钟情伸直了腿,鞋尖从燕绥的鞋尖划过。
他好像真不是故意的,可燕绥却像一只猛地被惊到的猫咪,倏的一下炸开,反应可谓不小。
钟情闷声发笑,“明天我杀青请客,你要来啊。”
他站起身走近,燕绥又一次炸起毛。
钟情心里不住发笑:小丑橘合该是他们俩的孩子!
年轻的男孩头发半干,一簇簇翘起来。饱饱地睡过一觉之后,脸蛋儿白里透红,看着就想叫人咬一口。他大概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到底拥有怎样的杀伤力,并且毫无知觉地将魅力摊开着摆在觊觎者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