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两腮飘红,睫毛根仿佛都是湿漉漉的。
他费力睁开眼,眼尾薄而透的皮肤染着一层浅浅的醺红,略迟钝地对上钟情的双眼,嘴唇翕张了两下,只发出撒娇一样的轻哼。钟情笑着将他搂紧,燕绥挣扎了一下,反而被越箍越紧,手指头虚虚地朝钟情身上点了点,想抓什么却什么都没抓住,粉色的指尖轻轻划过钟情黑色的衬衣,又耷拉着垂了下去。
钟情又喊了他两声,直到燕绥彻底没了回应,小脸红扑扑的,显然已经醉到睡熟。
……
第二天和第一天的行程没什么两样。
大概是重新建立起了「耐受」,燕绥就算忙得身心俱疲,镜头前还是能保持状态。再加上他现在的确比过去一年更加名声大噪,观众和媒体都对他投注了更大体量的关注,这导致燕绥身上莫名多了一种类似责任感的负担。
从前无论是情感还是立场,他都有些游离。
或许有对人物角色负责的概念,也有要为电视剧做宣传的觉悟,但那都基于他的职业素养,以及亲手签下的合同,合同里白纸黑字红章规定了责任和义务,是必须完成的。
除此之外,燕绥并没有做多余的事情。
他只是觉得,至少不能辜负大家的支持,但更多的,燕绥也给不了。
事实上,从金枝奖颁奖典礼之后,伴随着粉丝数量不断上涨,除了任务性质的微博,燕绥已经很久不在微博上更新私人动态了,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无论自己做什么说什么,都会受到大众极度深入和发散的解读。
这种感觉,说实话并不好受。
没有拍戏的日子里,燕绥没有保持曝光、维持热度的需求,甚至对外界纷纷扰扰的捧杀、拉踩彻底无视。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