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行人就默契地开始说再见……
直到来到停车场,燕绥的心脏才恢复正常的跳动!
车里,已经开始了一场大家心知肚明的溯源大会:
“当初是谁负责和剧组那边接洽的啊?”
“老刘啊,他本来就一直负责那边的对接……”
“今天这事,应该不至于暴露小燕吧?”
“张赟导演是文艺兵出身,又不是侦察兵出身。”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说了一堆,燕绥没开口。
他在想,陈丹生是个很关照外甥,甚至到了百依百顺地步的溺爱型家长,从他和钟情可以分享「绥绥说你头发白很显老」、「小燕今天问我要你小时候照片」这种小事儿可以看出,告状和通风报信这种技能,没准是属于家学。
那么自己今天和其他人吃饭这事,搞不好晚上就要漏到钟情的耳朵里……
开车回去的路上,燕绥一直在纠结。
他因为害怕身份曝光,甚至罕见地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在外面溜达了一圈,买了个烤红薯,买了两根糖葫芦,又挑了一斤麻花一斤猫耳朵,最后找了家排队少的奶茶店,点了杯少糖的奶茶。
风呼呼吹着,路边没有长椅能坐,都堆着积雪。
于是燕绥又回到车里,嘎吱嘎吱地开始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