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接吻, 他还能骗骗自己——
没到那一步, 没关系的!我还有机会!
可二人之间对于情事的默契已经昭然显示了他们的亲密程度:得是对对方身上敏感的地方一清二楚拿捏,才懂得用最快的方式点燃彼此的热情……
有种不战而败,是周朔龄从头到尾没入场。
他目睹了别人的恩爱,目送他们深吻过后相视而笑、然后开着同一辆车离开,想必今晚也会落脚在同一个地方,续上这段微醺时中断的热情。
周朔龄静静坐在车里伤怀,直到小周总在外头敲玻璃叫他开门。
“我还以为你憋不住先走了呢?”
周朔龄幽怨地看向他大哥:“你早就知道了?”
小周总装模作样顿了顿:“知道什么?”他系上安全带,窥到了后视镜里弟弟又臭又难过的一张脸,憋住笑,说道,“噢,你说小燕和钟情啊?”
要不然怎么说年轻人还有的学呢?
今晚除了那个喝昏头那个,在场几乎都能算内部人士,就算从前不知道,光看今晚这顿饭钟情的燕绥的照顾,得是怎么样的天真无邪才会觉得这俩人是兄弟情深?
你会吃兄弟咬过一半嫌弃不好吃的菜?
你会和兄弟用同一个杯子甚至印在同一处喝水?
如果仍然觉得这很正常的话,那要不换个问题:试问在一个正常应酬的男士专属饭局里,是拍拍肩碰个杯,口嗨开两句玩笑平常,还是像钟情那样,从头到尾很小心呵护燕绥、唯恐对方吃得不好,又或者受到席上其他人调侃这件事情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