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把我物理上生理上心理上都蹭毛了。
我伸了个懒腰,洋装无意地把拳头抵在他的下巴上。
“我做噩梦了。”他的声音里还带着股刚起床后的沙哑,还有点委屈的意味在里。
行吧,我往上歪了歪,把他的脑袋抱着,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如果我成了地中海,你还会爱我吗?”
?
“陆修你有病吧。”我本来都做好了小朋友朝我诉苦的准备,没料到他憋了半天憋出来个屁都不是的话。
“我刚才做了个梦,”他深吸一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梦见我很真实地,秃了。”
“嗯。”我不想理他。
“我寻思你还是最喜欢我的脸,”陆修攥着我的手腕,用我的手摸他的脸,“所以你要知道,即便你老公是地中海,也是五官最立体的地中海。”
美好的周日对社畜而言至关重要,我实在想睡觉,但不接上他的脑回路就根本止不住他的嘴。
干脆利落地抬头亲了他一口:“陆修我爱你。”
虽然语气有些敷衍就是了。
他果真安静了一会,我安稳地准备睡个回笼觉。
结果不一会儿他变本加厉地开始拱我。
“陆修,”我忍无可忍,“今天周日。”
“嗯,”他灿烂地笑着,“今天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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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陆修这种人,二十岁以上基本都不会做这种左手握笔,右手抓着左手写字的套娃实验。
然后就出现了我坐在桌前码字,他宛如一个小学生一般坐在我边上拿个铅笔在我身边画。
画完还把那破纸递给我:“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