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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风扇没插电时毫无用处,但很可惜当时的我并没有辨认是否通电的能力。

我把它给拆了,拆完了拿着扇叶去厨房找陆修,问他怎么不转了。

陆修当时愣了一瞬,扶着灶台笑得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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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的酒量高中时候比我好很多,大学之后更是见长。

他大二那年搞创业,跟着前辈参加各种峰会和路演,虽然还是学生,但也难免会参加些应酬。

毕业之后的应酬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修是特别能忍那一挂的,他可以喝到最后,若无其事地将最后一个酒友安排回家,然后在自己回家之后抱着马桶吐个十几二十分钟直到脱力。

我很心疼,和他说喝酒不能这么喝。

他手撑着洗手池,脸颊上划过水珠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清水,扭着头看着我,眼里不怎么清明,带着迷惘:“我必须得喝啊。”

我不懂,只觉得生气,我是毕业直接投简历的那一挂,入职之后也只是按照各种工作内容行事,平时加班之类都累成啥了,从下到上都没闲心思搞饭局,顶多一个组进行食堂小聚。

当时也不清楚和陆修一起吃饭的人是谁,有时候陆修会提,只感觉是挺厉害的人物,更觉得窥见了罪恶的酒桌文化。

“你明明刚毕业,他们怎么能这么灌你啊。”我看着他难受我也难受。

“他们没灌我,”陆修走过来抱着我,“是我自己要喝的。”

“不难受吗?”我抱着他,慢慢地往床边踱。

“难受,”他头靠在我颈侧,头发被水打湿,给我一种整个人都湿漉漉的错觉,“但我还是挺乐意的。”

我原本有些生气的心情被这一句话又磨没了,只觉得有些无奈:“可我心疼啊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