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原一直注意着江舒亦,和他隔空对视,嘴里继续跟矮个子学长聊天,把《all y life》从原著到翻译贬得一文不值。
明目张胆的,故意寻衅。
江舒亦心想,不管是文学院哪个漂亮小妹妹,有这样一个毫无文学素养的对象,那可真是倒了天大的血霉。
他目光犹如实质,淡漠地回应靳原。
快到学校了,车内渐渐变得嘈杂,两个学长又玩起了纸牌魔术。高个子学长从一堆牌里挑出张,在矮个子眼前晃了下,“红桃k,没意思,这太简单了,不玩了。”
说完将手里的东西扔座椅边。
靳原拾起,单手“哗哗”洗纸牌,一边望着江舒亦,一边对学长说,“选一张,给你们变个魔术。”
高个子照做,靳原将选出来的纸牌夹在手里,绕转几周后,纸牌倏地消失,再出现时立在江舒亦肩上。
江舒亦落座时觉得闷,脱了大衣。衬衫很松,窗开着,有风进来,纸牌顺着领口滑了进去。
靳原漫不经心地笑,“超常发挥。”
外面行道树飞速后退,只留一道绿色残影。他抵窗,稍仰着头,寸头刚理过,冒出点茬,挑眼,嘴角弧度明显,玻璃映出后颈的直线纹身,很利落干净。
不久以后的江舒亦,笑称其为经典混球表情,痞帅,苏得要命。
但现在的江舒亦,只想把滑到小腹的牌连同靳原手里的那叠,一起塞他嘴里。
公众场合解衣服不体面,江舒亦浑身冷气,从衬衫下摆拿牌。俩学长面面相觑,高个子忙不迭开口,“抱歉抱歉,纯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