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原笑着答:“上次我过来,看到您床边有好几本他的书,猜的。”
被翻得卷起了边,写了不少批注,喜爱之情显而易见。那天回去路上他问程老,程老笑得眯起眼,说妻子本质上是个文艺女青年,爱看书,最爱收集带签名的珍藏本。原本打算参加新书活动,谁料突发疾病,只能遗憾搁置。
老太太翻开书,惊喜地笑,“中英双语的,还有签名。”
“我在伦敦恰好遇上了签售会。”靳原云淡风轻道。
国际物理论坛的行程程青山清楚,忙得脚不沾地,“你哪来的时间参加签售会?”
靳原含糊应付几句。
老太太心情愉悦,下了病床,到阳台晒太阳,拿着书闲适地阅读。
靳原昨晚熬了通宵,一直打哈欠。程青山在剥橘子,对他说:“我看你整天混吃等死没目标,给你找点事做。”
靳原:“什么?”
“我有个多年好友,外孙英国长大的,从c大来学校交换,让我帮忙看顾。我这段时间忙,医院学校两头跑,顾不上。学校有交换生的一对一帮扶项目,别人我不放心,你和他对接一下。”
掰了半个橘子给靳原,“你上回抱怨宿舍环境差,学校剩了些教师公寓,都是装修后没住过的新房,我正打算给你申请套。这回刚好,俩房间你们一人一个,上课方便,也比宿舍住得舒服。”
除了实验和论文,生活上程青山极少吩咐人做事,帮扶只是小事,靳原当然愿意,更何况能换个地方住。
他住的那栋楼,不知哪个崽种在寝室养仓鼠,半年不到,鼠满为患,让他深受其害。
“行,”靳原吃着橘子,毫不犹豫地答应,“程老你放心,我把他当豌豆公主照顾,要星星不给摘月亮,他三点想吃后湖的黑天鹅,我五点就把炖肉端他面前,亲手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