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靳原在他面前低一头。
靳原当然清楚,程老听他抱怨寝室有鼠患时,就提过给他申请公寓,但刚开学他忙着参加国际物理论坛,说不着急,程老才暂且搁置。
也因为清楚程老如果了解他和江舒亦之前的过节,肯定站他那边,才和江舒亦做约定。
但即使不考虑程老,他把江舒亦弄进了医院,心里总有点不得劲。
江舒亦扔掉塑料勺,“你没必要做这些。”
靳原想坦白,我自己造的孽自己还,还完我们继续井水不犯河水,惹急了该弄再弄。
考虑到江舒亦还在输液,医院又到处是凶器,场面容易失控,话到嘴里拐了个弯,“你生病了啊,得有人照顾。”
因为那点不得劲,就显得真诚。
江舒亦用探究的眼神望着他,不说话。
靳原走了,半晌,推门而入。
将小铁勺冲洗干净放砂锅里,“喝吧。”
江舒亦默不作声喝完了整罐粥。
对靳原的敌意瓦解大半,不由得想,程老那么看重靳原,或许是有原因的。
回溯起近日和他的冲突,江舒亦心里迅速松动,甚至有一瞬间,反省自己这段时间情绪低落,连带脾气也变得差劲。
挂完水大概凌晨两点半,江舒亦身上的丘疹和红肿如潮水般消退,只余些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