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没带现金,值点钱的只有手机,靳原如出一辙。跟这么久,手机填不饱抢劫犯,对方要是有武器,可能会演变成械斗。
江舒亦察看周围环境,两面都是三米多的高墙,巷子不知多长,有人拦着的话,也许能跑掉一个。
他不想欠靳原的人情,正好借此机会还了。
若无其事从墙角捡了颗尖锐的石子,夹在食指和中指间,低声对靳原说:“走到下一个路灯那里,你往前跑。”
靳原:“啊?”
“别回头,有人跟着我们。”
什么保镖啊,有没有点职业素养?
一生要强的靳原没脸说那是我爱子心切的妈派来监护我的,糊弄道:“我怎么没发现,你别紧张,可能是过路人。”
“我确定在被盯梢,”江舒亦根据经验推测,“十有八九是抢劫犯。”
靳原:“这是江城,不是英国伦敦,没那么多抢劫犯。”
温室里长大的花朵对风雨的嗅觉弱,路灯愈来愈近,江舒亦语气认真,“我熟悉这种情况,听我的。”
生活环境差异导致双方认知出现误差,靳原懒得跟病人计较,妥协道:“行,待会儿一起跑。”
抵达路灯脚下,他半吊子加快速度,发现江舒亦逆行而去,瞬间明白了。
月色很淡,海棠花一簇一簇开得灿烂,江舒亦穿过花墙,脊背紧绷起来,明显的攻击状态。
手藏在后腰,能看到针扎的淤青,和指间夹着的尖锐石子。
靳原看着他踏进黑暗处,忽地出声,“江舒亦。”
“你确定在被盯梢,我确定没有危险,”靳原大步上前,“你现在这虚弱的身板,遇到歹徒直接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