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原:???
“那走吧,”程老笑眯眯,对他们的亲近很满意,“我出学校,能同到一段路。”
风呼啸而过,有树被吹得拦腰折断。靳原单手控伞,被迫给江舒亦发消息。
【你在文学院侧门是吧?我二十分钟后到。】
手机嗡地振动,惊醒了欣赏雨幕的江舒亦,他摸出手机看,微皱起眉头,思虑后回了个问号。
靳原单刀直入:【我和程老你选一个,要谁?】
说明他们此时在一块。江舒亦没得选,背贴着泛湿的墙面,有点烦闷,还有点被迫纠缠的心神不定。
【你】
光看消息,都能想象到江舒亦的表情。雨打得伞面噼里啪啦响,靳原鞋里进了水,踩着咯吱咯吱的,也有点烦。
尤其在漫长的暴雨行进中,一而再再而三踩到坏瓷砖,靳原直接被脏臭的污水溅到头皮发麻。
佛祖看了都流泪,如果佛届有禅让制,他就是下届如来。
比预测的二十分钟慢了会儿,靳原犹如西天取经,终于他妈到了文学院,
“靳原!”有个学生会的女生朝他招手,高高瘦瘦大波浪卷发,笑起来明艳动人,“我赶时间,能不能蹭一下你的伞?!”
“找你男朋友去,我有人要接。”靳原调子懒洋洋。
江舒亦立在屋檐下,浑身沾了水汽,湿漉漉的轮廓湿漉漉的脸,和靳原遥遥对望。
“江舒亦,”靳原将伞倾到檐角,像搭了座桥,越过人群喊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