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王寡到现在,暴雨夜忽然出现在女生众多的文学院,还一副接人架势,众人嗅到了八卦气息,四处张望,找谁是江舒亦。
江舒亦已经在屋檐下站了许久,外套搭在肘间,脸上有倦意。靠着墙,看靳原从暴雨中出现,撑伞大步而行,看他懒洋洋地对那女生说话,又转头懒洋洋叫他,“江舒亦,过来。”
周围吵吵嚷嚷,他下了台阶,靳原把伞遮他头顶,两人并肩离开。
众人视线聚焦在他们身上,男的啊。
一半人失望一半人眼睛冒光。
雨还在下,通往教师公寓的路上阒无一人。靳原工装靴湿透了,裤子膝盖往下被洇成了明显的深色。江舒亦在沉默中出声,“下次再有类似情况,你可以先回公寓,程老不会知道。”
“别觉得欠我,就当过敏的事彻底两清,” 靳原将伞往他那边倾斜,“以后不接。”
江舒亦察觉到他的动作,心想,不是已经两清了?怎么他们的认知不一样。
靳原撑着理科男必备的格子伞,结实耐用,遮两个人绰绰有余。但雨太大,他们都高,伞下空间便显得逼仄拥挤,手臂不时擦过对方。
雨水沿着伞骨如串珠般坠落,江舒亦往后看了眼,“提醒你一下,你可能被人盯上了。除了昨晚巷子里,现在也有人在后面跟着。”
靳原惊讶于他的敏锐程度,他们跟了自己一天,胖子和大头丝毫未察觉。
瞎诌道:“巷子里应该是意外吧,谁半夜两三点不睡觉盯着我。现在的话,大概是我班上也住教师公寓的同学,被我揍了想找回场子。”
解释挺合理,江舒亦回过头。
人情债最难扯清,关系好转在所难免。
剔除了浮躁得一点即燃的敌对意味,他们变成能说上几句话的生分室友。
回公寓后江舒亦将外套扔进脏衣篓,看着被淋湿的靳原说,“你先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