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欧洲文化史的是个女老师,语言风趣。讲得起劲时,没中途休息,就提前了十五分钟下课。
时间不早不晚,校园里的行人寥寥无几,江舒亦去超市买了些面包牛奶,慢慢悠悠走回公寓。
脱下薄外套挂墙上,听见客厅里的声响,他往那边看了眼。
靳原盘坐在沙发上打游戏,懒散地啧了声,“大头你被交易了?”
“胖子动起来啊,你蹲草丛里坐月子呢?”
……
几天过去,江舒亦终于接受了和他同居的事实,并在此刻有了实感。
沙发边掉了件红黑色球衣,应该下午穿过,有些潮,还有明显的球印,江舒亦忍住捡起来的冲动,经过沙发时刻意忽视。
回卧室看书,《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
翻了几页,江舒亦起身出去,拾起球衣对靳原说:“收好你的衣服。”
摸了一手汗,便拿湿巾擦干净。
靳原长这么大,没见过谁会把强迫症强到别人身上。
他打完游戏,往后仰,手抵着沙发背,“待会儿我扔洗衣机里洗,你急什么。”
江舒亦坐到对面,交握双手跟他沟通,“同居得制定规则。”
靳原:“你说。”
江舒亦提前打过腹稿,“水电等公共费用均摊,有朋友来提前告知,禁止带异性伴侣回来过夜。垃圾一三五我扔,二四六你扔,每周天大扫除。”
“可以,”靳原强调,“不准乱动他人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