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亦将目光从迎风摇曳的李子移到李简脸上,看着他困窘到铁青的脸色,被压榨被威胁被无端叱骂的记忆浮上心头,觉得可笑又痛快。
认真道:“我只想要道歉。”
李简身居高位,要他向学生低头难如登天,更何况是被他变着法儿刁难过的学生。
但hogan摆明了会替江舒亦撑腰,形势不如人,他斟酌许久,费力挤出两个字,“抱歉。”
江舒亦没再说什么。
众人在隔壁等。
以为此事就此揭过,李简提到嗓子眼的心安稳落下,带着江舒亦推门而入,忙不迭打圆场,“让大家见笑了,是个误会。”
“不是误会,”江舒亦站在他身后,望着在场所有人,一字一顿地重复,“我要举报我的导师学术不端,以权谋私,侵占学生学术成果。”
院领导们神色各异,李简猛地回头,似是难以置信。
江舒亦反悔得理所当然,看着他正色道:“我来a大后没有好导师教,不懂什么是诚信。”
会议室有投影仪,江舒亦带了u盘,里面装着李简学术不端的证据,以及屡次谩骂和逼迫他交出论文的聊天截图及录音。
这类导师不适合站在教学岗位上。
教师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都爱比做园丁。但当握起锋利的剪刀时,谁也不知道他对准的是枯枝败叶,还是鲜活的花茎。
园丁或是刽子手,全在一念之间。
多得是因此枯萎凋零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