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刚见面剑拔弩张的关系,遇事他也会护着江舒亦,更何况现在。
公寓的灯都换成了声控系统,客厅选的白炽款,明晃晃的亮。靳原陷在皮质沙发里,一瞬不瞬盯着江舒亦。
“没及时发现是我的错,我承认,”他轮廓深邃,浑身低气压,问江舒亦,“但你拿我当自己人了吗?”
对峙氛围熟悉又陌生。
初遇那段时间连连上演。当时的矛盾根源是两人互看不顺眼,此刻恰好相反。
靳原方才问起,江舒亦猜过他反应。大概会靠墙抱着手,用那幅经典混球表情笑着揶揄他,说可以啊江舒亦,副院长都被你扳倒了。
未成想如此激烈。
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靳原似乎真的进入了监护人角色,还把他划入了自己人的圈子。
在为失职而自责,也为没得到同等对待而气愤。
靳原撑着沙发,裸露的小臂肌肉紧绷,每说一句就往前逼近,等他回答。
隔着咫尺距离对望,江舒亦破天荒感到棘手。
远的不提,射击馆里靳原买了体验卡,天天往那跑就为赢他,临了因论坛的废物言论对他放水。事后又去堵李元炘,逼得人删帖注销账号。
他和李简矛盾激化期间,总是熬夜,靳原问过他很多次,他每次都敷衍,说在翻译资料和赶课程任务。
靳原真这么以为,忙着做实验发paper,还找空隙帮他翻译资料。
并非故意瞒着靳原,要他怎么说,难道向靳原哭诉被导师威胁了,问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