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gan记性一流,笑得和蔼可亲,“说你是超棒的室友。”
江舒亦有些无奈,刚入学他错把靳原当做乖巧小学弟,这都猴年马月的事,哪壶不开提哪壶。
岔开话题,“靳原,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不了,”靳原揽着他肩,朝他笑得灿烂,“今天周六,你超棒的室友要回趟家。”
意料之中的反应,江舒亦推他进电梯,淡淡道:“待会把店位置发给我。”
带hogan回公寓转了一圈,边转边介绍,说a大住宿环境很好。准备泡红茶给他喝,hogan问有没有酒。
江舒亦说:“小冰箱里有拉格和杜松子酒,但你不能喝,医生明令禁止过。”
ger是啤酒,度数低不易醉。hogan越老越孩子气,“i want ger ”
“不行。”
制止得理所当然。
刚到伦敦时,很多时候的傍晚,江舒亦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放下书包,跑去隔壁树荫掩映的小院敲门。
然后和hogan结伴前往后院的小水池,一人趴一头,看水里游动的金鱼。
hogan会絮絮叨叨地讲闲话,doo的牛肉披萨好吃但他懒得买,小说的构思、写法和一些流派,但最多的,是骂编辑缺乏欣赏水平。
江舒亦习惯性倾听,被影响后,慢慢也会倾诉。说伦敦为什么总是下雨,在旧书店买到本绝版的诗集,教哲学的老师会种族歧视。
微风摇曳,水池里倒映出青涩的眉眼,和对面微白的鬓发。
hogan从未借长辈身份教导他什么,而以作家独有的纯粹和强大的共情能力,蹲到平等的高度和他交流。
他们像亲人,更像朋友。
hogan拗不过江舒亦,端着红茶喝,里面加了纯奶,口感顺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