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退款到账的通知,抬起头。
靳原从便利店过来,雪糕小小只,三两口解决完,把棍扔了,停在他跟前。
江舒亦纳闷,“怎么退了冰激凌?”
“我说个‘冰’字你就知道我想吃?”靳原接过矿泉水,调整角度给他冲手,“别铺张浪费。”
又叹气,“按你这个花法,迟早破产,在伦敦街头悲惨流浪。到时候记得来投奔我。”
水流顺着手指哗哗而下,江舒亦随口应,“投奔你,你养?”
除了聚餐,靳原基本吃食堂,衣服鞋子不看品牌舒服大方就行。这些年攒下来的零花钱和生活费,数目可观。更别说长辈送的固定资产,江舒亦铆足了劲花都花不完。
靳原:“看不起我是吧?白天上班晚上工地搬砖,养你绰绰有余。”
抄近路回学校,走的小巷。并肩前行,小巷冗长静谧,青石板上两道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
闲聊,靳原问江舒亦今天都干嘛了,江舒亦简单概括几句。
“别总结啊,详细一点,程老不在我就是你监护人,”靳原信誓旦旦,“从现在起到学期末你回伦敦,你在哪发生了什么谁惹你不高兴了我都得知道。”
偏头望着他,表情认真,“所以,今天有没有人惹到你?”
“有,碰见个犯罪分子。”江舒亦同样认真。
靳原:“什么时候的事?哪个王八蛋你告诉我!”
江舒亦轻笑了声,把话说完,“侵犯我的肖像权,还发到群里传播。”
“行,”靳原也笑,“待会儿路过公安局我去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拐过弯,能看见巷口,残阳如血。
他揽住江舒亦的肩,收紧手臂,“我认真的,以后再发生什么事,你得立刻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