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原顿了顿,思绪疯狂发散。
这可是江舒亦诶,读几句诗就把大票人勾得三迷五道,众人眼里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竟然为了钓他,主动走下神坛。
说那么清楚了,怎么还没放弃,就这么爱他吗?
靳原很为难,他的确欣赏江舒亦,也足够在乎,但和同性搅和在一起,是他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狠心拒绝,“不行。”
只能怪江舒亦碰到硬茬了,他自制力强到离谱,活了二十多年,能让他更改决定的见所未见。
江舒亦喊:“靳原。”
声音很好听,像深夜松林里滑过青石的泉水,泠然,又像黑胶老唱片的复古质感,透着不为人知的慵懒。
等靳原反应过来,他正从背后拢着江舒亦,低声问,“想学什么啊?”
学的格斗,几个基础动作,夹颈过背摔、抱腿前顶摔……靳原抱住江舒亦用力回拉,右肩顶着他大腿,把他摔倒在健身垫上。
中央空调冷风呼呼的吹,和从窗户缝隙涌进来的热气对冲,两人都出了汗,喘息声急促。
靳原半裸,后颈纹身淌着汗珠,肩胛骨有道疤,旁边附赠江舒亦抵抗时用手肘撞击的痕迹,泛着红。
江舒亦穿的薄款睡衣,宽松,领口洇着潮湿的水痕,露出锁骨和大片胸膛,健身垫深黑色,衬得他晃眼的白。
腿夹在靳原腰上,靳原手撑着垫子俯视他,想移开视线又移不开。
起身时江舒亦发觉睡衣侧边有撕裂,就一会儿,最舒适的睡衣光荣牺牲,他看着靳原,“你力气能不能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