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教授关心道,“是资金方面有困难?”
“不是,家庭原因,可能会申请国外院校,”靳原诚恳道歉,“真的非常抱歉,手上的项目我会尽快做完。”
陈教授表示理解,笑着安慰,“没关系,去国外深造也是非常棒的体验,提前祝你学业有成。”
正聊着天,江舒亦从浴室出来,趿拉着靳原的人字拖,走到客厅换鞋。
靳原看他一眼,跟陈教授道谢。陈教授话少,事聊完便挂了,靳原松了口气。
投影仪开着,茶几上摆了些小零食,江舒亦给靳原倒了杯蜂蜜水,“要不要看电影,治愈类的。”
晚上在国交吃饭那会儿,整个人魂不守舍,江舒亦怀疑他有分离焦虑症。选了部百刷不厌的《触不可及》,温情片,挺符合靳原情况。
电影有治愈人心的力量,或许能帮上点忙。
江舒亦每次洗完澡都像打了滤镜,随便往那一站,就是高级大片质感。靳原收回目光,“行。”
最中间是他们的必争之位,但直到江舒亦落座,靳原也无动于衷,他看靳原,寸头抵着沙发背,半垂着眼,手指在扶手上敲啊敲,不知在想什么。
便主动找话题,“刚才和谁打电话。”
“陈教授,”靳原说,“聊保研的事。”
江舒亦没立刻接话。
靳原连续两年获得了a大的特等奖学金,全校范围内综合排名前十。参加过很多比赛,国内的国际的,他有次进靳原卧室,看到堆放在书柜上琳琅满目的奖牌奖章。
如果想读研,这样的成绩,申请哪所学校都能进,附赠高额奖学金。
“你确定保本校?”江舒亦握着水杯,指腹来回轻蹭,闲聊似的谈论,“a大物理学虽然是王牌专业,但天体物理方面国外的研究仍然领先。c大近年出了个诺贝尔物理奖得主,研究方向好像就是天体物理,美国也有一些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