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菽摇头,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时候我问你‘为什么要把糖叫成甜甜的药呀’,你回答说因为它让你不疼了。”梁雪陷入回忆,眼里满是笑意。
林菽诧异,这话居然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怎么,不觉得很可爱吗?”梁雪调侃道。
“过于肉麻了。”林菽暗暗搓了搓胳膊。
画室的窗帘被悉数拉开,照得屋内亮堂堂的。颜料滴落在地面留下了斑驳的痕迹,空气中飘散着松节油的味道。
画架和画板被堆放在墙的一侧,林菽挑选了合适的尺寸,架在阳光充足的地方准备动笔。
画顾怀楚对林菽来说并不难,他的轮廓和比例早已印刻在她的脑海中。但对画面的掌控却不容易,她迟迟没有落笔,生怕一不小心跑偏画成了“夏逐风”。
林菽在回忆中翻找,突然脑海中浮现出一副画面,灯光昏黄,身形颀长。
她嘴角微微上扬,终于落下了第一笔。
有画面感后起稿的效率很高,林菽用浅色勾勒出基本轮廓,调整比例和构图,随后铺出色彩明暗关系。一天的时间有限,她只画了个大概,细节的部分尚未着手。她将画寄存在画室,每天抽一段时间来完善,终于赶在顾怀楚生日前完成了。
生日当天,林菽故意没做任何表示。顾怀楚看着她露在被子外的半个脑袋,佯装漫不经心地说:“我去上班了?”
“拜拜。”林菽点头,语气带着些许敷衍。
听到关门声后她迅速地从床上爬起,联系餐厅预定菜色和取餐时间,打车去画室取画,又赶到甜品店取蛋糕。一上午到处奔波,都让她生出了要不考个驾照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