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干脆不说了,“那叔走了,有啥事找叔,别跟叔客气”。
张超超这次倒是连忙接上“哎,好,谢叔了,叔慢走”。
牛队长看了一眼现在又接上话头的男娃子,大大的笑容看起来很热情,就和刚才没有区别。真是没眼色,还以为是个聪明的。
心里正窝火的牛队长默默叹了一口气,算咯,不要就不要,他摇摇头,背着手,领着呆呆站在一边整个过程不出一声,听着牛队长把他推来推去的话,都快让人忘记的黑汉子走了。
牛队长和黑汉子刚一转身,没走出几步,蒋州就返身回了屋子。
张超超一个人站在门边,看着那两人走出十几米后,背着手的牛队长许是想着已经走远了没必要再揣着了。
在高挑个儿那里吃的瘪都发在了黑汉子身上,边走对那汉子吐着口水,朝那汉子几大脚踹过去。
那汉子缩着膀子,两只手臂抱住自己的寸头,一声不吭的让那牛老货踹倒在坎下的泥地里,带起一阵泥尘。
一身本来就黑糊糊的衣服沾了些黄条子,黑黄黑黄,十分恶心。
想到牛队长那一口黄牙,啧,那口水的味儿别提了。再看着牛队长那快要跳起来踹的姿势,张超超心底一阵恶寒,越穷的地方,人越坏。
唉,这死老头子死阴死阴的,今儿那黑汉子怕是要被打死。
没想到牛队长速度倒是快,第二天一早,那床就到了。
好家伙真是黄梨木,一撑刚刚新做不久的样子,不知是打了哪个的家得来的,可能那地主还没来得及睡就被牛队长拉走了。
原来牛老头的老婆就是那个马脸女人,床和家具就是她今天下午送来的。要不他还得和高挑个儿一起挤那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