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超醒来时,往高挑个儿的床看了一眼,这一看吓一跳 。娘嘞,一眼对上个黑黢黢紫红交,肿得跟猪头差不多大的脸。
细看一番才发现这不就是那个黑汉子么。昨晚下地干活的时候,那黑汉子分明还是一张好脸,结果现在却鼻青脸肿。
这牛老货真不是什么好人,呸,这他奶奶的得有多大的仇哇,给人打成这么个样子。这都是下了死手才打得出来的呀。
这来了这么多天,光是他看见的,这人都给牛队长打了好几次了。每次都惨得看不下去眼。坏根子老货,呸。
然而他一口气才叹了半边,眼睛就突然瞪得直直的,他望着自己的左边前面不远处,像是看见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他看见黑汉子身体在被子外的部分,全是半结痂的伤疤,还有肿的高高的伤口。
但这不重要,让他吓了一跳的是,那黑汉子正躺在蒋州怀里睡得香喷喷的,两只惨得像猪蹄的大手蜷成圆圆的两团,搁置在高挑个儿白花花的胸膛上。
高挑个儿崭新的军绿色被子 ,拱成高高的一个小山包。那黑汉子比高挑个儿宽了一个号。他都担心高挑个儿会不会被压死在那黑汉子身下。
按理说,这要是换个如花似玉的女的娇滴滴躺在高挑个儿身上,那还行,但弄个这么个惨样的不堪入目的大黑汉子,可就有些惊到他了。
再说这黑汉子干嘛躺人高挑个儿身上。这高挑个儿也不像那种和人搂着睡的人嘛。
是是非非皆由好奇而来,别人的事少管,张超超收起自己的震惊,他尽力不发出声音,悄悄下床,快速穿衣洗漱好,悄无声息的拉开门出去了。
这些年见得多了,张超超可是知道个好奇害死猫的道理。他才不会傻到去探查那其中的隐情。对上人高挑个儿那种背景的人,查他,那不找死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