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硬说他有功劳么,也只能是他去和人家张书记老婆谈事情谈到被窝里头了,让张书记发现了,人张书记又有高血压,这气一彪啊,脑溢血,蹬腿了,这不就给蒋州腾位置了么。
这边天黑的早,被牛队长拉着磨蹭了半天,蒋州回来时,已经六七点了,只有张超超在屋里,休息半个点,张超超今天要去守夜。
虽然就那么些地,但为防止坏人破坏村民的财产还是得守。
看见蒋州望着那张空床若有所思,张超超主动从床上坐起,“州哥,我知道那黑汉子干啥了去了,他给你洗衣服去了”。
其实不用他说,蒋州看见,床边他走时还在的木盆和自己的衣服不见了,也就知道汉子去哪里了。
眼睛是要用的嘛。
“嗯”,了一声,他走了出去。
张超超听见这简单的一个嗯,心底惊讶。他以为蒋州不会理他的。
但他想多了,蒋州那里根本没有原不原谅,他心底那点小九九蒋州早知道了。只不过,人各为己,与他无关。不和他说话是因为忙,和他说话是因为勉强不忙。
汉子脸上还有些青紫,可能那天被打得狠了,其实以往打得比这个还狠的多了去,他还不是第二天就要起来干活,不干还要被打,他都习惯了。
只不过蒋州的出现改变了他原来的轨迹而已,否则他现在肯定还在地里忙活呢。
自从那夜过后,汉子心底总是潜意识有了些依靠。
虽然蒋州以前从来没理睬过他,甚至根本没记住他,后来他求上去了,才记住他。但是潜意识这个东西总是奇怪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