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乐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口气安抚他，思索半晌后，他无奈道：“杨谦，谢裴不仅是我的前男友，还是初恋，现在还得加上另外一个身份，绯闻男友，所以很抱歉。”

他说得很直白，几乎没有给杨谦任何一点扭转的空间。

“抱歉，我一直把你当成好朋友。”

好朋友……只能是好朋友……

“可绯闻男友，也不一定是现男友，更不一定是未来共度余生的那个人，你们要是有可能，怕就不会成为前男友了。”杨谦弯起唇，保持着语调温和，可从话语里细碎的颤声，还是能听得出他的紧张。

他想在争取一把。

步盛看着他，失落的垂下眸，握紧了拳头，不语。

不仅是杨谦要这个答案，其实他也需要……

“这世界上不是所有感情都是顺利无阻的，那些过往或许会成为感情中的点缀或者难忘的经历，我跟谢裴就是这样。”林清乐很是从容：“所以你说的「不一定」，不一定是「不一定」。”

这个时候，只能拿谢裴来挡枪了。

咖啡厅里没什么客人，因为咖啡厅并不是晚餐的第一首选，只有零星的几个服务员来回的擦拭咖啡桌和墙上的装饰品，发出一些窸窸窣窣的响声，衬得他们角落的这桌，格外的静。

外头的烈日当头，院子里栽种的大树已经飘落得没只剩几片摇摇欲坠的叶子，光线穿过交错的树枝，倒映在了透明的玻璃是，影子穿过玻璃，洒在几人立体的俊脸上。

许久后，一声坦荡的笑声打破了宁静。

“我说呢，上次见面的时候他对我防备心那么重，原来是这样。”杨谦淡笑道，风轻云淡，仿佛方才那失落的人并非是他。

林清乐一顿，看着他。

杨谦低着头，嘴角弯起，嗓音夹着隐晦的伤愁：“我本来以为我的机会还蛮大的，所以都不太着急，看来是我错了，如果我早点……说不定现在就不一样了。”

他像是看开了，可更像是，失恋了。

步盛不忍的看着他，拳头紧握：“谦哥，这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很优秀，林清乐不喜欢你，那是他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