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裴缓缓收回视线，语调有些失望：“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林清乐没注意到谢裴的情绪，神采奕奕的盯着前方，看看，冬日，初雪，生日，浪漫的约会，精心的准备……气氛已经渲染到位，就差谢裴了。

不过林清乐虽然兴奋，实际上他更加紧张忐忑，他不能保证谢裴一定会答应他，自己的身份实属尴尬，因为有一层替身的关系，甚至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或许谢裴真的只是单纯的把自己当成了替身而已呢，什么狗屁爱情，那都是打算给从未出现过的那位白月光。

林清乐深吸口气，又缓缓的吐掉，又怕被谢裴察觉，他连呼吸都格外的小心。

车子徐徐的开着，不过因为下雪天，他开的速度格外的慢，一片白茫茫的天空还不断的飘落雪花，街道的两边格外的热闹，除了三三两两的学生，还有不少手挽着手的情侣。

谢裴的目光淡然的掠过每一对从他眼前经过的恋人，那一双双紧紧牵在一起的手，都能让他的心情又差了一分。

虽然从没指望过别人能记住今天是什么日子，甚至在往前的二十八年，自己也觉得生日就是个仪式，可当有了期盼，最后那种失望的落差感，也极其的大。

不过，或许是习惯了，他倒是藏得挺好，连林清乐都没察觉。

突然林清乐的手机响了。

林清乐从兜里摸出来瞧了眼，是杨谦的视频通话。

从杨谦出国之后，这是他们第一次联系。

他扭过头瞧了眼谢裴，而谢裴也恰好朝他看来，漫不经心的扫了屏幕一眼：“杨谦？”

“嗯……”林清乐点头。

深吸口气，还是将视频挂断了，转而发了短信过去，问他在那边还好吗？

杨谦回得很快：挺好的，今天这里下雪了，想让你也看看。

发过来的同时，杨谦还发了一张雪景图，应该是他住宿附近的，一片白茫茫，与海市不同的是，海市的高楼偏多，而那边的建筑物稀少，一眼扫去，光溜溜的树干居多。

清乐瞧着那张图，与海市做了对比，拿起手机，随手拍了个雪景也发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