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用!”莫尔明显恼怒起来,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几分。
然而季封似乎充耳不闻,跟没听见似的,于是很快他的脚踝再次被季封抓在手里,本来就疼得直冒汗,现在更是冷汗都出来了,还有几分说不出的难堪。
“我自己会处理。”莫尔双手抓着扶手,脸上有些惨白,但说话的声音却执拗又气愤。
他从来都不喜欢与人接触,更不喜欢别人无视他的意思。眼前的男人全占了。
握在他脚踝上的大手宽大而结实,带着清冷的温度,拆绷带的动作很轻,明明一只看起来笨拙的大手,动作却灵巧又轻柔。
莫尔不自觉抿着唇把头扭向一边。这冒犯的碰触绝对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至少迄今为止还从来没有谁敢这么靠近他,更何况还是在他明确拒绝之后。
然而一个青筋直冒,一个却波澜不惊。季封只是不瘟不火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倔强。”
莫尔当即一口气憋红了脸,他现在明明是一个被数亿人仰望的存在啊,而且他向来是个沉稳的人,可怎么在这个男人面前他的沉稳就好像失效了。
“你父亲把你交给我,出了什么事我可是负担不起的。”季封不自觉老年人口吻。
莫尔抿着唇又瞪了眼前的男人一眼,最终只能再次撇开头。
绷带解开,就在莫尔细长的白皙小腿上,几条明显的抓痕出现在季封眼前,目测不是人类抓痕,伤口处有些红肿,有几处似乎被扯到了,血迹在缓慢的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