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仁见夏浔神色有异,忙问道:“贤弟怎么了?”
夏浔定一定神,忙道:“哦,小弟不曾抱过孩子,只觉这小小的人儿,身子骨都是嫩的,抱得轻了也不敢,抱得重了也不敢,有些手足无措。网”
于仁听了哈哈大笑,连声道:“怨不得,怨不得,莫要说你,当稳婆把小儿抱出产房的时候,瞧见他那小小的模样儿,为兄也是手忙脚乱半晌,不敢去抱呢。”
于夫人笑吟吟地自夏浔手里接回儿子,这时下人来报,酒菜已经备妥,于仁连忙起身道:“贤弟,请。”
于谦满月酒后又已过了十多天了,这两天已经没有迎来送往的客人,今天纯是自家人的一顿酒席。既然是家宴,就没外人那么多讲究了,家中男女老幼都要上席的,于仁不避嫌疑,让夏浔与自家女眷同席,这也真是把他做自己兄弟,没当外人看。
夏浔一进宴客厅,就见一位年迈的老妇人被搀上筵席的上首,那老妇人怕不有七八十岁了,白发苍苍,满面皱玟,夏浔连忙伫足道:“这位老夫人莫非是………,于兄的祖母?”
手仁解释道:“这位是苗婆婆,在我于府做了一辈子的事了。”说着快步走上去,拉开椅子,扶那老妇人坐下,神态恭敬,如同对待自己的长辈。
夏浔听他言语,这苗姓老妇人只是于府一个佣妇,不禁有些诧异,莫非这老妇人有大恩于于家?待他回来,在自己旁边坐下”夏浔便悄声问起,于仁肃然道:“贤弟误会了,苗婆婆自幼就在我家,她侍奉过我的祖父”也侍奉过我的父亲,现在她已老迈,我这做小辈的,自然该像子女一般的尊奉她,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
夏浔听了不禁肃然起敬,对一个仆人尚能如此,于仁的〖道〗德、胸怀,可具一斑。有这样的父母,于谦又怎能不受影响?如此家教,难怪他后来能成长为那样一位惊天动地的人物了。
夏浔搜肠刮肚”隐约想起于谦好象就是苏杭一带的人,再看到于仁家的环境,想到于谦的年纪,几乎已可断定这个于谦就是后来的于少保,想想名垂青史的于少保,方才就抱在自己怀里,他那粉嫩嫩的小手,还抓着自己的手指,被自己逗弄着咧嘴傻笑,口水都洒到了自己袖子上,夏浔真有一种作梦的感觉。【百度搜索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于仁虽是饱学之士”却没有满口之乎者也的酸气”和夏浔攀谈起来”很对夏浔的脾气,两个人酒逢知己,喝的正觉畅快,忽听街上一阵喧哗,虽隔着一个前院儿,犹自传进〖房〗中来”于仁不觉一怔,讶然道:“非年非节的,这是在闹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