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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阿呆的沮丧又变成了喜悦,因为尽管他的雇主说出了不管多少钱都买的蠢话,可是两个人所要的价格却很公道只相当于那个胖奴隶主抢着给出价格的十分之一这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阿呆两眼瞬也不瞬地盯着卖身契直到两个孩儿在卖身契上按下手印,他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得意地瞟了一眼那个很沮丧的奴隶主。
夏浔带着那两个人和一个看起来很凶悍的古大汉回到了小酒馆,然后叫阿呆带着那几个奴隶先回客店。阿呆很开心地带着买到手的几个奴隶离开了酒馆角落里,便只剩下夏浔、刘玉珏和那一男两。
阿呆一离开两个人就忘形地扑到夏浔身边,颤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喜悦:“老爷,真的是你么?”
夏浔也很激动,劫后余生,再又相逢,那种心情着实难以言喻,他用力地点着头,连声道:“是我!是我!当然是我,只是胡须没刮,就不认得我了么?”两个孩紧紧抱住夏浔的胳膊,激动的哭泣起来。
这时,那个粗壮魁梧的大汉才目蕴泪光,上前两步,向夏浔低声道:“国公,我们还担心……担心国公会出意外,想不到……想不到国公不但安然无事,我们还能在这里相见!”这个大汉立如山岳、躬如虬松,很明显的军伍动作,夏浔立即警觉地四下一扫,说道:“坐下说,此处不便拘礼,都坐下!”
几人会意,都围着酒桌坐下,西琳和让娜的手还是下意识地紧紧攀住夏浔的手臂,好象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似的,夏浔酒馆掌柜又上了几盘下酒的小菜,叫了一小桶葡萄酒,这才安抚地拍拍西琳和让娜的手背,向她们问道:“你们怎么流落到这儿来了,赛儿呢,可有人看着?”西琳和让娜激动的情绪一时难以平复,依旧有些抽噎,那古大汉,也就塞哈智叹了口气,代表她们答道:“国公,是这样的”原来,当日塞哈智护着西琳和让娜先行突围,夏浔率十二骑留下,替她们挡了一挡,使她们成为最早逃出重围的一支队伍,可是贴木儿骑兵随后化整为零,穷搜大漠。贴木儿骑兵的骆骆和战马虽然不及她们所乘快速,却因有骆有马,可以在坐骑疲倦的时候进行换乘,所以速度并不相差太多,最终还是有几支骑兵小队误打误撞地遇见了他们。
他们且战且,也知道往哈密的方向必定最为对方注意,而返回沙洲却又路途过远,唯一可行的只有向西进入大沙漠,或者向东逃向马骋山。最初塞哈智选择的是向东逃向马骆山,但是因为他们是从西南角突围的,马骋山在东北方向,他们就得回头路。
一番迂回,结果反而闯进了贴木儿骑兵的重点搜索范围,一连几战下来,塞哈智的人马折损严重,不得不放弃东行,改往西去。西边是浩瀚无垠的大沙漠,虽然里边难以生存,但是逃进去之后别人想找到他们也是难如登天。于是他们重又闯向西南方。
结果,在他们即将成功地进入沙漠深处时,他们遇到了一支数百人的敌骑搜索队,这一次,他们几乎就要全部丧命当场了,关键时刻,居然有一支自己人的队伍恰巧闯了过来,一见双方正在交战,这支突如其来的人马立即投入了战斗,杀了贴木儿人一个措手不及,他们这才得以脱身。
夏浔一听塞哈智说起那另一路人马的名字,不由得大为振奋,因为塞哈智所说的,正是为了断后却敌与他失散的陈东、叶安和老喷。
夏浔一直以为他们已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