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宿,方最,率所部守住前山,静候都城援军。”
“诺!”另两位将军也匆匆离开。
田乞看着眼前这一切,轻轻转过脸去,迎着山风,眯起一双眼睛,看着山下旗幡招展如潮水般涌来地两股大军,眸中闪耀着一种任谁也看不懂地奇怪光彩……
庆忌肩头中了一箭,奔出数箭之地后才反手拔去箭矢。这一路上,他遇到几处正在围猎的大夫车驾,身边都有数十乃至上百狩人,真是好生狠毒。
人马过万,无边无沿,庆忌至此已经不能再兜马绕开,想来这支队伍用意在于铲除朝中敌对势力,对他一个单骑逃命地人并不会十分在意,便硬着头皮策马前冲,杀进了人群。
前方这支狩猎队伍边打边逃,本来逃命总要快一些的,但是由于急急折转方向时,主人的车轮陷进一个泥坑拔不出来,众家将只得舍命保护,以致被这支军队团团围住。庆忌冲到时,这些家将渐渐收拢队形,以那辆马车为中心,渐渐形成一个圆阵。只是这圆阵中也有五大族的士兵正与家将们厮杀,若是内外一旦汇合,他们便要大势去了。
庆忌策马前冲,一个正指挥做战的黑甲将军见他单骑冲来,戟指大喝道:“什么人?给我拦住他!”
两名护着战车的士兵立即向庆忌冲来,庆忌冷笑一声,俯身前冲,手中利矛闪电般刺出,右边那名士兵剑只拔出一半,便被矛刃割破了喉咙,他连叫喊的时间都没有,便断了气。其他人一时都惊呆了起来,庆忌一闪便冲到了那战车旁,单手执矛,向那黑甲将军刺去,车右持戟,凌空劈下,庆忌地矛锋比他快了一筹,一矛刺出,已到了那黑甲将军面前。
此时的战车于军队中就如同后世陆军中的坦克,根本不可能有比它更加横冲直撞霸道凶猛的兵种,那黑甲将军战阵经验再如何丰富,也没有和骑兵做战的经验,哪里想得到他不但在马上居然可以执矛杀人,而且速度快的惊人,待到他反应过来,庆忌一矛已经刺到面前。黑甲将军大骇缩头,庆忌的矛尖刺在盔顶,竟把他地头盔掀了下来,随即朗声一笑,快马前冲,已经闪过了他这辆战车。
战马闪过,那车右戟手地大戟刚刚劈下,贴着庆忌的马尾劈到了地上,这个经验丰富地戟手同样估错了战马的速度。黑甲将军战战兢兢地扶着车辕从车中探出头来,披头散发,一张脸白得象小鬼儿似的……
庆忌一路前冲,只想自重围中杀出去,绕到山后与豆骁劲汇合,所以一路向前,并不主动招惹别人,别人向他递剑的,他也不分是那狩猎大夫一方,还是五大世族的兵将,只管人挡杀人、神挡杀神。
五大族的伏兵一边向前冲一边清剿正在游猎的公卿大夫,见打横冲来一员猛将,自然组队拦截。但庆忌的声势实在太骇人了,只一眨眼间,便已纵马冲入人群,随即便听得惨呼连连,断臂残肢混着热血四下洒落,庆忌整个人身上溅满鲜血,直如凶神恶鬼一般,令人望之胆寒。
看庆忌的装束,不过是家将一流的角色,并不是此次清剿的主要目标。而如此凶悍的打法,也着实令人胆寒,所以五大族的伏兵并不纠缠于同庆忌的厮杀。况且庆忌本就天生骁勇,又是中国历史上正宗的第一名骑兵,再加上这不要命的狠劲儿,能够与他缠斗的还真没有几个,越往后冲,向他递来的剑戟越少,待到终于杀出重围,前边一片旷野,庆忌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此时心神松懈下来,便觉身上一阵阵虚弱。
人力终究有限,这一番厮杀,他的气力已经耗去了七成,再加上后背裹缚的不好,鲜血仍是涔涔渗出,失血过多,也是渐渐乏了气力。
前方已经到了山口,往右一转,便拐向与豆骁劲约定的地方,可是方才这支五大族的伏兵也是自这个方向冲出来,庆忌还真怕豆骁劲已经遭了他们的毒手。往右一拐,已是崎岖山路,庆忌眼前开始有一团团黑云飘过,有些眩晕渴睡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失血过多,但前方不到一里便是约定的会合地点,他便强自支撑着赶了过去。
到了一片白桦林前,他勒住马,仰起脸来便欲向山林中呼唤豆骁劲,只这一抬头,便觉满天阳光耀眼,天旋地转,一头便从马上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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